第169章 番外十二：尋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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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沒好嗎？”
“再等等。”
“這次魔皇的預選有幾個？”
“一共二十，有五個可能是死胎。”
“這個的顏色最純正，估計……”
“別太早下定論，等歷練結束才知道。”
“還有這幾個，天賦應該也不差。”
“……”
二十個光球列成一排懸浮在空中，每個光球中都有一個六七歲孩童模樣的魔，他們抱著自己的雙膝，蜷縮成一個球。其中的五個光球漆黑一片，剩餘的十五個紅色光球都散發著紅色的光芒，有一個的色彩極為純凈。
須臾，那個光球中的魔孩睜開雙眼，擡眸瞥了一眼周圍，即便是隔著一層光，仍可見他的眸色清澈，帶著無波無瀾的平靜。
圍著紅色光球談話的魔臣註意到他，紛紛驚訝出聲，魔孩沒有任何反應，重新閉眼低下頭。
周圍的魔臣有些激動，能在光球中就有清醒意識的魔孩，千百年難見，其天賦實力不可估量。
紅色的光球逐漸淡去，十五個新生的魔孩站成一排，各自身上的服飾雖全為紅色，但深淺純度不同。
“……”
“你們聽好，魔皇只有一個，在人界歷練中最後存活下來的才有資格繼任皇位。”
“想活下來就靠你們自己，沒有誰會幫你。”
“聽明白了嗎？”
“是。”十四個魔孩齊聲道，只有一個沒有應聲。他半垂著眸子，不知道在想什麽，也沒誰註意他。
從降生這一刻起，命運就已是被安排。
一界之皇的預選給了他們無上的榮譽，但無人關心他們是否想要這份可有可無的榮譽，別人眼中的榮譽，是禁錮了他們全部手腳的枷鎖。
……
人界玄星森林。
嚓——
尖銳的樹枝刺穿神虎的喉嚨，噴出的金色鮮血飛濺到少年的臉上，冰藍的瞳眸沒有絲毫波動，一片漠然。一身鮮紅的衣袍有幾處破損和顏色較深的暗紅血漬，神虎在他的手下掙紮嘶吼，叫聲越來越小，四只虎爪抽搐幾下。
他盯著神虎，確定沒了生息後起身，抹掉臉上的血跡，走到一邊的樹蔭，坐下。
四圍是十幾只神獸的屍體，鮮紅的血在一地金色的血中十分顯眼，紅血沿著他走過的路，一直蔓延到他被虎牙咬出傷口的手臂。傷口還在不停地流著血，偏生他像是沒有知覺樣的隨手封了幾個穴位，便闔上眼靠在了樹幹上。
前額的碎發遮掩了他的眉眼，稚嫩的臉上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成熟，閉上的眸子少了一份凜冽，透過樹縫照下來的陽光落到他的臉頰，多了些許柔和。
輕弱的腳步聲傳來，伴隨著一聲樹枝被踩碎的聲音，少年睜眼，側首看去。
清澈冰藍的色彩撞入來人眼中。
他看著不遠處呆楞住的人，重新轉回頭。
“你……”
他聽到那人走近的腳步聲和詢問的話：“你是魔皇的預選？”
他沒有回應，片刻又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，手臂處傳來輕微的疼痛。他睜開眼，視線落到包紮好的傷口上。
那人一身紫衣，也是七八歲的孩童模樣，是冥界冥皇的預選之一。她拿著草藥和布條問道：“還有傷嗎？”
他默然，起身離開。
“你要去哪？”
“等等我！”
“……”
“魔皇的預選都像你這樣不言不語的嗎。”
“你是冰嗎？”
“說句話唄。”
“魔皇的預選有幾個啊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……是不是嫌我煩，但又不好意思趕我走？”
“也是，你這麽強，確實不需要誰來幫你。”
“……那我走了。”
“真走了啊！”
“真真真走了啊！”
“……”
冥皇的預選離開了。
兩日後，他偶然發現了一只渾身沾滿了紫色鮮血的白兔，找到了被神獸圍攻的冥皇預選。
然後，他覺得自己他娘的就是閑得沒事才會出手把她給救下來。
“你等會打算去哪？”
“餓不餓，我這有幾個果子味道還不錯。”
“走這麽久你不累嗎？”
“……”
耳朵真沒一天是清靜的。
他坐在一棵樹下，微仰頭問道：“冥皇預選的歷練就是跟著別人不放嗎。”
“嘿！你終於肯說話了！”她笑道：“聲音真好聽。”
他一時無語。
啃著果子，她絲毫沒有什麽身為冥皇預選的自覺，道：“我又不想當什麽冥皇，歷練個屁。”
聞言，望著天空的他轉過頭。
“一界之皇，呵，說的好聽，也沒誰在意過我們的想法不是嗎。”她道：“你看啊，我們的降生是被安排好的，這次的歷練也是，就算活下來成了什麽皇還是在這樣的安排之下。他們的意願，我為什麽一定要遵循？”
“非我所願，寧死不從。”
“反正當不了冥皇也是死路一條，既然如此，我為什麽還要再浪費時間去歷練，做自己想做的事豈不美哉。”
靜默片刻，她接著道：“我想跟著你……沒有原因，就……很奇怪的感覺，我也不知道為什麽。你呢，想去當魔皇嗎？”
“不知。”
“那你想去做什麽？”
“……不知。”
“想死嗎？”
“……不知。”
“想活嗎？”
“……不知。”
“嘖，這難辦啊……”她微皺著眉道：“那就還是先活著吧，死了就看不到這樣的世間了。先活著，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找到了讓你感覺活著的人，或是你想做的事，也不枉費白來這一遭是不是。”
少年靜默不言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，倆人在玄星森林裏打打神獸，走到哪是哪，說是歷練，瞧著更像游玩。
而分別來的就這樣措不及防。
“我是下一任冥皇？”
他看著面前的冥界大臣恭敬道了一聲“是”，身側的她皺了皺眉：“其他預選呢？”
冥臣：“已死。”
她問道：“全部？”
冥臣：“是。請皇跟臣回冥界，完成最後的繼任。”
“……”她低垂下眼，道：“魔界的預選呢？”
冥臣：“五位。”
算上他，一共還有五個活著……
“如果我當冥皇，能不能保他。”
意料之外的問題，讓冥臣一楞。
她毫不掩飾道：“我直說，我對冥皇沒有多大興趣，我們這些預選不成皇便是死。我死不死無所謂，但他若死了，我不敢保證自己還想不想活。這樣的冥皇，你們還想選嗎？”
冥臣沈默片刻：“請皇跟臣回冥界。”
“呵，行。”她笑了一聲，“回答我剛才的問題，我當冥皇能不能保他。”
“能。”
“好，我跟你回去。”
少年看著她將額前的抹額取下，綁在他手腕上：“無論你當不當魔皇，一定要帶著這個。我會來找你，當然，你來找我自然是更好的。”
綁緊抹額後，她咬破手指，在抹額的末端畫了一個圖案，模樣像是什麽花。
“好了。”她起身看著他，有些不舍，“那，再見。”
他看著離開的紫色身影，目光落到手腕上的抹額，他依舊一字未言，一些話再次浮現在腦海中……
他，是為何而活。
不知……
三日後，他遭到高級神獸的群攻，危急時刻突然出現的花救下了他。在彼岸花認主的那一瞬間很多東西湧進他的腦海中，魔界的、冥界的、神界的……
幾次圍攻預選的神獸不是巧合，是神界預謀的暗殺。
無數鮮血飛濺四界。
紅色的、紫色的、金色的……
他看著滿地的狼藉，選擇了去往冥界的路。
救下了冥皇，然而等他趕到魔界時，整個魔界僅剩一百多個魔存活。
沒有幾個魔感激他，他們大多都怨恨他為什麽要浪費時間去救冥界，他是魔界的皇不是冥界的。
他不辯解，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。成皇他就本無意，只是個意外而已。這些一面未見的魔和冥皇的她相比，無需糾結該如何選擇。
後來魔界在冥界的幫助下休養恢覆，那些怨恨才逐漸平覆。
他有了一個稱呼——“修羅”，歷代魔皇統一的名稱。
他成了魔皇，沒有死。
可他還是沒有找到答案。
為何而活？
不知。
為魔界？
為……
……
鮮紅的彼岸花圍繞著白衣女子，花瓣點綴在潔白的衣飾上，幹凈漂亮的色彩，鮮活而明麗。
像光。
剎那間照亮了他的世界。
“名‘新一’好嗎？”
“好。”
他想，他找到了。
那個答案。
“蘭。”
——幕後——
蘭：新一happy birthday。
閻羅：修羅生辰快樂。
作者：工藤生日快樂。
平行的時空，不變的你們。
又是一年過去了，我認識了很多人，關註了很多超話，兜兜轉轉最終還是會回到你們身邊，雖然微博不經常更新，但請相信我一直愛著你們，十一年前是，現在也是。
最後。
工藤，早點回來，我們等你。
2021/5.4工藤新一生日賀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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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二十個光球列成一排懸浮在空中，每個光球中都有一個六七歲孩童模樣的魔，他們抱著自己的雙膝，蜷縮成一個球。其中的五個光球漆黑一片，剩餘的十五個紅色光球都散發著紅色的光芒，有一個的色彩極為純凈。
須臾，那個光球中的魔孩睜開雙眼，擡眸瞥了一眼周圍，即便是隔著一層光，仍可見他的眸色清澈，帶著無波無瀾的平靜。
圍著紅色光球談話的魔臣註意到他，紛紛驚訝出聲，魔孩沒有任何反應，重新閉眼低下頭。
周圍的魔臣有些激動，能在光球中就有清醒意識的魔孩，千百年難見，其天賦實力不可估量。
紅色的光球逐漸淡去，十五個新生的魔孩站成一排，各自身上的服飾雖全為紅色，但深淺純度不同。
“……”
“你們聽好，魔皇只有一個，在人界歷練中最後存活下來的才有資格繼任皇位。”
“想活下來就靠你們自己，沒有誰會幫你。”
“聽明白了嗎？”
“是。”十四個魔孩齊聲道，只有一個沒有應聲。他半垂著眸子，不知道在想什麽，也沒誰註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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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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嚓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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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著神虎，確定沒了生息後起身，抹掉臉上的血跡，走到一邊的樹蔭，坐下。
四圍是十幾只神獸的屍體，鮮紅的血在一地金色的血中十分顯眼，紅血沿著他走過的路，一直蔓延到他被虎牙咬出傷口的手臂。傷口還在不停地流著血，偏生他像是沒有知覺樣的隨手封了幾個穴位，便闔上眼靠在了樹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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輕弱的腳步聲傳來，伴隨著一聲樹枝被踩碎的聲音，少年睜眼，側首看去。
清澈冰藍的色彩撞入來人眼中。
他看著不遠處呆楞住的人，重新轉回頭。
“你……”
他聽到那人走近的腳步聲和詢問的話：“你是魔皇的預選？”
他沒有回應，片刻又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，手臂處傳來輕微的疼痛。他睜開眼，視線落到包紮好的傷口上。
那人一身紫衣，也是七八歲的孩童模樣，是冥界冥皇的預選之一。她拿著草藥和布條問道：“還有傷嗎？”
他默然，起身離開。
“你要去哪？”
“等等我！”
“……”
“魔皇的預選都像你這樣不言不語的嗎。”
“你是冰嗎？”
“說句話唄。”
“魔皇的預選有幾個啊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……是不是嫌我煩，但又不好意思趕我走？”
“也是，你這麽強，確實不需要誰來幫你。”
“……那我走了。”
“真走了啊！”
“真真真走了啊！”
“……”
冥皇的預選離開了。
兩日後，他偶然發現了一只渾身沾滿了紫色鮮血的白兔，找到了被神獸圍攻的冥皇預選。
然後，他覺得自己他娘的就是閑得沒事才會出手把她給救下來。
“你等會打算去哪？”
“餓不餓，我這有幾個果子味道還不錯。”
“走這麽久你不累嗎？”
“……”
耳朵真沒一天是清靜的。
他坐在一棵樹下，微仰頭問道：“冥皇預選的歷練就是跟著別人不放嗎。”
“嘿！你終於肯說話了！”她笑道：“聲音真好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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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非我所願，寧死不從。”
“反正當不了冥皇也是死路一條，既然如此，我為什麽還要再浪費時間去歷練，做自己想做的事豈不美哉。”
靜默片刻，她接著道：“我想跟著你……沒有原因，就……很奇怪的感覺，我也不知道為什麽。你呢，想去當魔皇嗎？”
“不知。”
“那你想去做什麽？”
“……不知。”
“想死嗎？”
“……不知。”
“想活嗎？”
“……不知。”
“嘖，這難辦啊……”她微皺著眉道：“那就還是先活著吧，死了就看不到這樣的世間了。先活著，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找到了讓你感覺活著的人，或是你想做的事，也不枉費白來這一遭是不是。”
少年靜默不言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，倆人在玄星森林裏打打神獸，走到哪是哪，說是歷練，瞧著更像游玩。
而分別來的就這樣措不及防。
“我是下一任冥皇？”
他看著面前的冥界大臣恭敬道了一聲“是”，身側的她皺了皺眉：“其他預選呢？”
冥臣：“已死。”
她問道：“全部？”
冥臣：“是。請皇跟臣回冥界，完成最後的繼任。”
“……”她低垂下眼，道：“魔界的預選呢？”
冥臣：“五位。”
算上他，一共還有五個活著……
“如果我當冥皇，能不能保他。”
意料之外的問題，讓冥臣一楞。
她毫不掩飾道：“我直說，我對冥皇沒有多大興趣，我們這些預選不成皇便是死。我死不死無所謂，但他若死了，我不敢保證自己還想不想活。這樣的冥皇，你們還想選嗎？”
冥臣沈默片刻：“請皇跟臣回冥界。”
“呵，行。”她笑了一聲，“回答我剛才的問題，我當冥皇能不能保他。”
“能。”
“好，我跟你回去。”
少年看著她將額前的抹額取下，綁在他手腕上：“無論你當不當魔皇，一定要帶著這個。我會來找你，當然，你來找我自然是更好的。”
綁緊抹額後，她咬破手指，在抹額的末端畫了一個圖案，模樣像是什麽花。
“好了。”她起身看著他，有些不舍，“那，再見。”
他看著離開的紫色身影，目光落到手腕上的抹額，他依舊一字未言，一些話再次浮現在腦海中……
他，是為何而活。
不知……
三日後，他遭到高級神獸的群攻，危急時刻突然出現的花救下了他。在彼岸花認主的那一瞬間很多東西湧進他的腦海中，魔界的、冥界的、神界的……
幾次圍攻預選的神獸不是巧合，是神界預謀的暗殺。
無數鮮血飛濺四界。
紅色的、紫色的、金色的……
他看著滿地的狼藉，選擇了去往冥界的路。
救下了冥皇，然而等他趕到魔界時，整個魔界僅剩一百多個魔存活。
沒有幾個魔感激他，他們大多都怨恨他為什麽要浪費時間去救冥界，他是魔界的皇不是冥界的。
他不辯解，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。成皇他就本無意，只是個意外而已。這些一面未見的魔和冥皇的她相比，無需糾結該如何選擇。
後來魔界在冥界的幫助下休養恢覆，那些怨恨才逐漸平覆。
他有了一個稱呼——“修羅”，歷代魔皇統一的名稱。
他成了魔皇，沒有死。
可他還是沒有找到答案。
為何而活？
不知。
為魔界？
為……
……
鮮紅的彼岸花圍繞著白衣女子，花瓣點綴在潔白的衣飾上，幹凈漂亮的色彩，鮮活而明麗。
像光。
剎那間照亮了他的世界。
“名‘新一’好嗎？”
“好。”
他想，他找到了。
那個答案。
“蘭。”
——幕後——
蘭：新一happy birthday。
閻羅：修羅生辰快樂。
作者：工藤生日快樂。
平行的時空，不變的你們。
又是一年過去了，我認識了很多人，關註了很多超話，兜兜轉轉最終還是會回到你們身邊，雖然微博不經常更新，但請相信我一直愛著你們，十一年前是，現在也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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